袁萝只能乖乖顺着他的意思,张开了口。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夹在兰花香中,连延秋用手指抬起她下巴,仔细看了看伤势,转头命宫人送来伤药和工具。
拿起银制的小镊子,连延秋探入袁萝口中。玉片碎裂的时候,几点儿小碎片扎到了舌头上。
连延秋动作轻柔敏捷,袁萝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娘娘吃了这等苦头,还要出宫玩儿吗?”连延秋问道,语调中隐有笑意。
袁萝瞪了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一眼。
连延秋慨叹道“臣真是好奇,顾弈此人究竟有何妙处,如此合了娘娘心意?”
袁萝想要说话,却被连延秋眼明手快捏住下巴。
“乖乖的别说话,舌头也不能动。”他音调温柔,却带着不容违逆的压迫感,就如同他的动作。
迅速将小玉刺清理干净,又用柔细的棉布沾了药粉,送入口中,连延秋继续唱着独角戏“这玉片怎么碎的,不妨让臣猜一猜。”
“臣刚刚看到线报,顾弈带着一帮年轻人,今日下午在街坊奔波半日,追逐一个形似风筝的巨大东西,入夜方才返回。娘娘当时是一个人留在顾家府邸吗?”
“若有人危害娘娘,这可是最好的时机。潜入之后甚至可以一刀毙命。”
“但娘娘如今平安返回,倒是变声勾玉碎了,臣猜想,莫不是有人借着娘娘去对付顾弈了?将娘娘绑做了人质?”
袁萝……
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总算熬到了上药结束,袁萝吸了几口气,感觉嘴里麻麻的。
连延秋起身将镊子等物扔回玉盘,又在女官奉上的银盆里洗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