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落入了一种甜蜜又痛苦的地狱里,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点感觉只是蜻蜓点水,稍纵即逝。
温润的触感消失了,顾弈感觉轻松了些,却又有更多的遗憾涌上来。
袁萝也不明白自己刚才是脑抽了,竟然如此失态。他应该没有感觉吧?
“好了,只要不发炎,几天之后就能痊愈了。”
顾弈僵硬着,只能当做刚才没有任何感觉。却不知道,他的耳朵已经红的快要烧起来了。
袁萝将之前留好的松子拿起来,又从墙边拿起一个簸箕,道“我出去打点儿猎物回来。你先继续休息。”
顾弈嗯了一声,声音郁郁。
袁萝知道他的意思,笑着安慰道“别郁闷了,等你伤势好些,才能挽弓,想要出力就赶紧躺下睡觉吧,早一点儿恢复,咱们就能早一点儿出发了。”
拿着简陋的工具来到外头,袁萝找了一片隐蔽的地方,将松子撒下来,然后用一根木棍撑起簸箕。
这个陷阱在专业的猎人眼中,未免太过简陋。但冬日大雪覆盖的深山里,小动物们觅食不易。过了不久,还真被她等来了收获。
不是预料中的兔子,而是一只长着蓬松尾羽的山鸡,咯咯叫着凑过来,发现松子后,开始快乐地啄食,吃了不久,就到了簸箕边上。它停下脚步,歪着脑袋,瞪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本能地察觉不对劲儿。
最终警惕性还是抵挡不了食物的诱惑,它钻进了陷阱里。
袁萝藏在树后头,紧张地捏着缰绳,直到山鸡彻底进了簸箕底下啄食,她才猛地一拉绳索。
簸箕应声而倒,山鸡立时扑腾起来。眼看着三两下就要将簸箕掀开。
说时迟那时快,袁萝一个饿虎扑食,猛地窜上去,幸运的是,她及时赶到,一把将那只倒霉的山鸡按在了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