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又不怕他。”袁萝笑道,“反正我还有你们啊。”
蔡云衡一怔,用力点点头,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单凭这一句话,他也要好好保护眼前这个人。
“咱们赶紧去慎刑司。”袁萝揉了揉酸痛的喉咙,在心里头的小本本上给韦曦狠狠记了一笔账。
活下去的欲望,就这么强。
顾弈俯下身,不顾脏污,将小狗抱了起来。
“怎么会有一只狗?”袁萝诧异地问道。宫中有些野猫,是妃嫔或者宫女弃养的,但是绝对没有野狗,因为野狗容易伤人,宫中定时清除。
“是从侍卫所那边爬过来的。”顾弈言简意赅将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哦,那你要带回去吃掉吗?”袁萝问道。
顾弈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复杂。
“我开玩笑的,一只求生欲这么强的小狗,若是吃掉,太不人道了。”
“不过它的伤挺重的,再不救治只怕要撑不住了。”
“我那边有金疮药,只是……”顾弈欲言又止。
袁萝明白他的顾忌,总不好抱着“食材”返回侍卫所,让同僚看见不好解释。便体贴地道:“先将这小东西送到房里吧,不然真要冻死了。”
两人进了内殿,袁萝火速从座椅上取了个半新不旧的垫子来,铺在铜炉边上,顾弈将小狗放上去。
顾弈很快离开去取药,袁萝蹲在铜炉边上,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黑狗。
其实她是有点儿怕狗的,记得三四岁的时候,她被邻居家的大黑狗追着咬了半条街,直到她把手里头的烤肠扔下才逃过一劫,从此之后对狗这种生物就有种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