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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更大了,顾宝被阿妈撑着伞带去了后面的排屋中。

她本能地意识到不太对劲,尝试着扭身往后头看。

可惜她的视线被雨幕下乌黑的排屋边缘所阻隔,只能听到一声声拳响与闷哼,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顾贝不在聚集地里,顾宝被陶粟带进顾家排房,母女俩像往常一样说着私房话,或者说是顾宝单方面被套话自己与蔺宽的往来。

在得知女儿并没有遭受到不可逆转的欺负后,陶粟肉眼可见松了好大一口气“没事的,你还小,这些事情不懂很正常。”

她的面上带着浓重的亏欠与疼爱,轻轻摸了摸顾宝的小手与面颊“让你阿爸去解决,以后绝不会让他再来缠着你。”

当初若不是为了照顾使性子的顾贝而脱不开身,让尚且年幼的顾宝一个人在大屋里独自度过一夜,也不至于她发烧一整晚,到第二天才被发现。

她的宝贝女儿本该聪明伶俐,明辨是非,知晓善恶,何至到了长大成人的年纪,还懵懵懂懂被一个老男人玩弄感情。

然而事实却并不如陶粟所想那般,顾宝踧踖不安地看向屋外,心不在焉小声问道“为什么我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陶粟有些没想到小宝儿会这样问,她顿了顿,羞于将那些往事说出口,便苦口婆心道“他大你许多岁,同你阿爸是一辈的,当你阿叔都绰绰有余。”

“可是蔺宽说我们不是亲的,可以在一起。”顾宝抿了抿唇角,垂下眼眸,“而且我不在乎年纪,我其实……更喜欢他。”

关于两人的年纪和辈分关系,蔺宽早就午后摊来覆去讲述过多遍,她心里都晓得。

她只是反应慢,有的时候懒得思考,在别人的安排下得过且过,但不代表她就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