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伯面色大变,一个激灵之后,立刻跪倒在地,颤声道:“陛,陛下……”
陈皇看着他,问道:“你告诉朕,朕要任命一位平安县令,是不是还要经过你寿安伯的允许?”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寿安伯额头冷汗直冒,立刻解释道:“臣一时激动,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只是臣的儿子,绝对不可能行此恶事,一定是这平安县令屈打成招,还请陛下明鉴!”
“朕亲耳听到的,难道有错!”陈皇大步走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肩头,寿安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那是八条人命!”陈皇看着他,怒道:“百姓如果知道他们的赋税就养了你们这么一群畜生,他们会怎么骂朕?”
唐宁还是第一次见陈皇这么生气,他稍稍向后退了两步,发现衣服下襟一紧,低头看了看,看到赵蔓拽着他的衣角,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害怕,看来是陈皇现在的样子将她吓到了。
唐宁将衣角从她手里拽出来,男女授受不亲,她也不知道避嫌,总是往自己身边凑什么凑……
赵蔓瞪了他一眼,再次抓起他的衣角,攥的更加用力了。
陈皇走到最上方的桌案之后,猛地一拍惊堂木,沉声道:“此案,朕要亲审!”
寿安伯身体一颤,软倒在地。
皇帝审案,根本不用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只要坐在堂上,亮明身份,晕倒之后被强行叫醒的寿安伯之子就什么都招了。
他早就看上徐书吏的妻子,那天晚上,趁着徐书吏不在家,潜入徐家,想要用强,徐书吏的妻子誓死不从,他便失手掐死了她。
恰逢徐书吏回到家,他便一不做二不休,命手下打死了徐书吏,毁尸灭迹,一把火烧了徐家,伪装成失火的假象。
听他招供完毕,寿安伯早已满面苍白,瘫在地上,犹如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