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唐宁笑了笑,说道:“总会有办法的。”
对他而言,解决此事的办法自然是有的,而且还不少,问题在于如何选择而已。
可以直接削减江南举人名额,有谁敢在国子监门口闹事,全都抓进刑部天牢。
可以不动江南举人名额,取消江南两道州试自主命题的资格,从此以后江南州试试题由京师另出,不再以名次论,而是设立单独的及格线……
朝廷给的名额不变,但江南州试及格的学子够不够这个数目,就不是朝廷能决定的了。
当然,在唐宁看来,这些都是下下策。
陈皇给他的任务是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既要削减江南名额,还不要江南学子有意见,任何暴力行为,或是不公正的政策,势必会引来他们极大的抵触,便失去了做这件事情的初衷。
即便是唐宁,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
陈皇将这件事情移交给他的命令,显然又迎来了江南学子的另一轮抵触,许多江南官员也纷纷上奏,直言此法有失公允,对江南太过不公。
甚至有些人将矛头直指京畿,言说朝廷对于京畿学子本就多有优待,如今还要打压江南,实在是没有道理。
陈国南北教育资源相差甚大,要是从生源质量来说,江南独居魁首,连京师都有所不及,可京师每届科举分配的举人数量,还要多出江南一些。
不过,京师是陈国都城,陈国的上层人物皆聚于此,江南受到这种不公对待,也只能忍气吞声,可他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容不得京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
这次从江南削减的举人名额,全都加到了京畿,这谁能受得了,于是国子监和江南学子的矛盾,逐渐发展为江南和京畿的矛盾。
京师学子官员自然也不能任由他们编排,逐渐开始反击,两方堆积的折子,占满了尚书省几大桌子。
下衙之前,尚书省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对策,唐宁和往常一样出了尚书省,准备回家时,看到一人从后方的衙门走出来。
那个地方是中书衙,走出来的人是中书舍人唐靖。
冤有头,债有主,唐靖虽然也是唐家人,但和唐琦唐淮不一样,因此在针对唐家的事情上,唐宁并没有将矛头指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