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多么体贴。

不知道的怕是以为敬嫔和她感情多好。

但阮烟心里明白,她一个常在,破格被允许参加家宴,已经够招人嫉妒了,再打扮的出类拔萃,怕是往死路上奔了。

她道了谢,回到梢间里。

言春等人都是一脸喜气。

但在看到阮烟脸上没什么笑意时,言春定了定神,“主子,这天大的喜事,您怎么不高兴啊?”

“我高兴什么啊,”阮烟抱着枕头,歪着头无奈道:“我就疑惑宫里那么多人,万岁爷怎么就想起我来了?”

这个问题问得好。

别说她,就是其他人也困惑不解。

尤其是佟贵妃。

她今年头一回操办家宴,本着是尽善尽美的心思,一切事情都要办得周到全面,想叫人夸一声好,更想在万岁爷面前露脸。

于是,一大早,佟贵妃巴巴地去乾清宫送鸡汤,“顺带”说起家宴的事。

“升平署最近排了好几班戏,臣妾听着觉得不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点了几出,想来真是升平署的人有出息了,如今也能入得她们两位老人家的眼。”

“家宴坐席臣妾也安排妥当了,万岁爷您瞧瞧可有不对的地方,要是有,臣妾也好尽快改过,以免宫里宫外的人笑话臣妾年纪轻不会办事。”

搁在往年,无论是赫舍里氏还是钮钴禄氏,都不敢拿这种事来打扰康熙。

也就佟佳氏,仗着和康熙表哥表妹的情分,才敢这么大胆。

虽然知道佟佳氏表里不一,但康熙还是给了她几分薄面,看了下安排,这家宴佟贵妃花了小两个月心血,哪里能有不对的地方。

他颔首:“都很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