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心里不解,适才万岁爷的口谕,意思分明是让惠嫔私自处理了大福晋那件事。

这种事多半涉及私丑,因此交给惠嫔处理,是给惠嫔颜面,给大阿哥、大福晋颜面。

怎么,如今却改口了?

阮烟让人打赏了孙小乐,“孙公公辛苦了,夏日天热,不如去喝杯薄荷茶再回去也不迟。”

“那奴才可就不客气了,早听说娘娘您这里的吃食好,今儿个奴才也算有口福了。”

孙小乐不见外地笑说道。

夏和安招呼了孙小乐下去。

阮烟本来都要歇午晌了,她是真把大福晋这事彻底丢开了,也琢磨自己和这事扯不上关系,想不到会有这么个意外,只好叫人重新取了一套衣裳来。

象牙色对襟绣莲宫缎作的旗服,袖子以银线滚边,鬓发上插了珍珠步摇,那珍珠圆润,色泽莹亮,衬得肌肤越发显白。

换了衣裳,阮烟坐着喝茶。

她不急着去,这事又不是什么好事,她们这回去,惠嫔还不领情呢。

夏和安踱步进了屋子,侧身站在阮烟手旁:“娘娘,打听出来了,听说是惠嫔娘娘把太子殿下的人给打了,太子奶父知道这事,把这事捅给了太子殿下,太子和大阿哥吵起来,上书房里师傅们压不住,惊动了万岁爷。”

阮烟嘴巴微张,瞳孔瞪大。

约莫错愕了半分钟后,她才不可置信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惠嫔把太子的人给打了?”

“是,孙公公说那几个太监被扒了裤子按在阿哥所院子里打。”

夏和安道。

阮烟对惠嫔心里由衷生出一股敬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