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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漾说不过老板,只得放弃。

临走前,老板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对了,我能否问一下,陆总是你们家亲戚吗?”

褚漾坐在床边,下巴微抬,茫然地望着老板。

老板抓了抓头发,尴尬地比划道:“就是那个陆四爷,帮你出头的那个人,你和他认识吗?”

褚漾仍旧一头雾水。

“哎,算了。”老板挥了挥手,转身就走,心想陆四爷可能吃饱了没事做吧,居然下凡管老百姓的事儿了。

褚漾目送老板离开,又在床上坐了良久,才心事重重地下了床,开始收拾床上的杂物。

面积不大的寝室里只有四个上下铺的铁架床,以及摆放在阳台的四层柜子,这个柜子是寝室里唯一可以堆放衣服的地方,可惜太小了,大家不得不把剩下的衣服全部塞进行李箱里。

褚漾的行李箱很小,才十寸。

幸好他的衣服也不多,自从高二之后,就没怎么买过衣服了,每个季节就那么两套衣服,来来去去的换着穿,刚好装下一个行李箱。

而习瑞和那两个室友都是爱打扮的人,几乎每个月都会买新衣服,柜子装不下了,就把旧衣服塞到褚漾的柜子里,行李箱装不下了,就把刚晾干的衣服堆到褚漾床上。

可以说,一周内至少有五天时间,褚漾的床上都堆满了他们的衣服。

褚漾隐忍地抿着唇,慢条斯理地将那些衣服折叠起来。

身后传来开门声,几个室友回来了,其中就有庞延。

庞延就睡在褚漾的上铺,是班委也是学生会成员,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经常连去食堂吃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