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很硬,床板旧了,偶尔发出“嘎吱”的响声。
他听着外面的雨声,看着窗外黑暗的村落,拍了拍床板:“没想到,睡到一张床了。”
被褥里似乎有曾连喜的味道。他人安静,气息也很平。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曾连喜知道孙明磊不是因车祸而死的吧?然而,他没有出来作证。
高晖觉得自己如同拨洋葱,一层一层暴露出来。
曾连喜却隐瞒了很多。
另一个声音也告诉他,每个人都有小秘密。如果不是被曝光,他不会把自己开车,差点撞到孙明磊的黑历史告诉别人。
这几天,高晖就是在这样的别扭和理解之中浮沉,一天天浮浮荡荡。直到理解的那一边越来越重。
他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来这里。是要见一见曾连喜的故乡,还是想为夏天的错误画一个句号。
想不通就暂时不想了。高晖给了自己一个星期的冷静期。
一周后再联络吧。
小别胜新婚。
但某些思绪如窗外的雨水,滴滴嗒嗒,不休止。
尤其是,高晖躺在曾连喜的床上。
自高晖离开,高家的人就再也联系不上他。
高风熙推了应酬,留在家里。
高星曜向学校请了假,赶了回来。
在场的高家人,高丰树是最着急的一个:“高晖这小子,到底去哪里了?”
高星曜看向父亲:“要不要报警?”
高风熙摆手:“暂时不用。他可能是心里打结,给他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