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夏阳的骄矜,沈渡寒笑容不改,声音温润低沉:“我记住了。”
给人的感觉仿佛夏阳对他再怎么恶劣,他都能够无尽包容。
夏阳对上他的眼神,内心简直想喊:“我不行了。”
“有话直说,你今天来我这里,只怕不止是为了给我送礼这么简单吧?”但面上,夏阳却是倨傲地横了他一眼,将乖张跋扈演绎到了极致。
“瞒不过小公爵。”
沈渡寒无奈一笑:“我今天来到这里,还为了陛下的命令。”
原身和沈渡寒的这桩婚约是皇帝强按着不让解除的,摄政王大权独揽多年,皇帝受制于摄政王,却又没有渠道发泄对于摄政王的不满与愤慨……
刚好原身和沈渡寒的这桩婚约撞了上来,便成了皇帝最好的发泄渠道。
原身这个摄政王便宜侄子越是不想要这段婚约,皇帝就越是硬按着不让解除,仿佛这样便能让受制于摄政王同样婚姻不得自主的皇帝本人找到平衡感和快乐了。
前几天,摄政王想将夏灼与皇帝的婚期提上日程,又是与皇帝起了摩擦。
皇帝心里不痛快,又不敢对着摄政王发泄,便是出了个昏招下令让沈渡寒住到原身的公爵府,美其名曰让他们未婚夫夫培养感情。
沈渡寒便是为了此事而来的。
“陛下毕竟是陛下,就算小公爵您身后有摄政王撑腰。有时候,陛下想要您顺着他的心意,您还是该顺的……和陛下作对,对您没有好处。有时候,您越是逆反,上位者反而会越想制伏您,倒不如平淡领受,或许不多时别人反而没了兴趣……”沈渡寒的声音温和至极:“我们的婚约现在还只是婚约而已,我们现在都是学生,离结婚还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