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租车或者打车到工厂。毕竟这个时代没有企查查,也没各种百科,初次接触的商人,彼此间很大程度上是依靠行头来判断对方的身家。
可1988年的宁安县城别说租车了,就连出租车都罕见。她想掏这份钱都找不到塞钱的地方。
好在县医院给人结扎开的是横口子,而她生完两个孩子也没逆天的肚子紧绷绷,松垮垮的皮肤褶皱一叠,刚好契合了刀口。这下她弓背骑车都不会担心压到口子疼。
来县里果然不错。假如她还在乡下的话,估计现在肚子上已经留了比蜈蚣还长的口子。
自行车没带货,骑起来就分外轻松。原本估计要三个小时的路程,周秋萍只花了不到两个半小时就到了水湖镇。
她停车下来跟马路边玩耍的小孩打听:“同学,请问被单厂怎么走呀?”
那几个小孩正撅着屁股在树荫底下玩玻璃球,闻声抬头看她。其中一人猛地喊起来:“啊,就是你,你骗人!你说来收知了猴,你一直就没过来。”
虽然眼前的人换了个打扮,瞧着跟电视机里的人一样。但是他们上当受骗了,她就是化成灰,他们都能认出来。
周秋萍赶紧道歉:“临时有事,我去了趟外地。后来不是有人过来收了吗?”
那几个小孩还是不痛快,哼哼唧唧的:“那我们也白抓了好几天。”
正好有人背着冰棒箱子过来沿街叫卖,周秋萍赶紧掏出钞票,买了四根冰棍塞给他们:“实在不好意思,我请你们吃冰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