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师主动请缨:“我在边上给你看着吧,我家小孩也是我带到上学的。我看你家两个丫头都挺乖的。”
周秋萍大喜过望,赶紧道谢:“那就麻烦你了。”
这么够意思的人,她从水湖镇被单厂拿回的单人床单被罩必须在原价的基础上加两倍全都卖给他。
不收国库券,要现金。刚好可以凑够货款。
吴老师的确给力,一直在边上帮忙。后来周秋萍和阿妈忙不过来时,她哄完两个小孩睡觉,来帮忙拿上铺的床单被罩。因为他个子高,所以比阿妈轻松多了。
再度呼朋唤友排队过来买被单的卫校老师见状纷纷打趣,硬是要吴老师帮忙多饶他们几条床单。好歹他也是打入了资本家内部的人。
还有人调笑:“我看吴老师不仅仅是要加入人家的事业,还要加入家庭啊。”
吴老师连连摆手:“别瞎讲,别瞎讲,叫人家女同志难看。”
周秋萍则忙得根本没空听这些人扯闲篇。挣钱不香吗?谁有时间吹牛侃大山啊,她嗓子都哑了。
等到东西卖光,登门的客人不得不散去后,周秋萍才哑着嗓子跟吴老师道谢:“今天幸亏你,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吴老师连声表示:“你太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就是那个床单被罩的事,麻烦你一定要抓紧时间,不然我没办法跟学校交代。”
周秋萍一再保证,这才送走了人。
周高氏满头雾水,等问完事情始末,她愈发疑惑:“被单厂要毁约也不是他的责任,学校找他算账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