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还是看车前方,两只手稳稳抓住方向盘:“你以后碰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下车。这都是路霸。”
“我还敢自己坐车啊。”
周秋萍感叹,“这回也是我们运气好,要是一堆人拦在路上,还摆个大棺材卡在中间,谁敢往前冲?”
余成乐了,他皮肤黑,牙齿就显得白:“你知道的还挺多啊。”
周秋萍心道:姐不仅仅是知道,姐是亲身经历过的。
别说80年代了,就是90年代,卡车上路,那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交易。
有的村庄全村人都是抢匪。公审枪毙完了,村里只剩老小。后者往往也不无辜,只不过是因为年纪太大或者太小,所以逃避掉了法律的惩罚。
治安糟糕,两人都不得不提高警惕,谁也不敢粗心麻痹。
短短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车子到达基地门口时,周秋萍听到余成都松了口气,原本绷紧的身体也松弛下来。
吉普车一路开到基地,停在白色小楼前。三层高的楼房,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初秋时节,爬山虎绿油油,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全副武装的卫兵从小楼里出来,朝他们点点头:“进来吧。”
周秋萍赶紧收回视线,跟着余成往里走。可惜她进了大厅,就被客客气气地安排在扶手椅上休息。
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兵给她端来了杯清茶,还抓了两把花生放在小桌上。
周秋萍吃过早饭之后就没再吃过东西,她朝余成点点头,相当自觉地剥花生:“你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