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萍哭笑不得:“人家肯给,我们也没办法拿回来啊。”
拎几麻袋磁带, 弄几包电子表上火车还有戏, 彩电和录像机怎么搬上火车?
陈自力不以为意:“没事, 有货你就打这个电话, 我二哥会过去接。他在深圳上大学。”
见周秋萍和余成都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可怜的陈同志尴尬地摸鼻子:“我二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没事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啊。”
他二哥大他三岁,光高考复读就读了三年才考上的大学。也是因为二哥的惨烈教训,让陈自力在第一次预考失败后就极为现实地选择绝对不要再复读。为了防止被家里硬压着,他还特地跑去当兵了。
周秋萍摆摆手:“没事,我们自己也最多弄点电子表之类的,能扛得动。”
再说她还想在深圳看看合适的房子好早点下手,真要让没啥交情的人陪着她满世界跑,也挺不合适的。
陈自力却良心发现了:“到时候我让我二哥送你们去火车站吧。”
眼下深圳虽牛掰,但到底发展历史短,还没建机场。所有想要飞来飞去的人,都只能依靠白云机场。所以大家只能从深圳转车先去羊城。
余成也没推辞。
要光他一个人,扛着包裹上下公交车也无所谓。但让人家女同志大包小包的上上下下,那就不得劲了。
陈自力索性送佛到西天,干脆开车送他们去羊城站上火车。
这回两人都没推辞。
八九十年代的羊城火车站,不好听点讲,那叫臭名昭著,是公认的□□肆虐,藏污纳垢之地。什么黄牛党倒票帮、拐卖妇女□□团伙、黑公话宰客帮、住店党、黑衣党、双抢党、扎针党、背包党……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