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病房有一张陪护床,他俩都挤在这儿也没啥意义。
陈自强点点头:“那好,我去看看情况。有事打我的寻呼机。”
这事儿叫闹的,唉,真是一声叹息。
夜深了,周秋萍躺在病床上,迟迟无法入睡。
陈自强走的时候,她也没和对方打招呼。因为强烈的愤怒让她不敢开口,她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咒骂这操蛋的人生。
妈的,真恨不得捅死冯二强。她愿意用15年报仇雪恨。
只可惜呀,换成她的话就未必是15年了,说不定是斩立决!
周秋萍胸口上下起伏,强烈的愤懑让她迟迟无法入睡,心肺像是被针扎着一样疼。那种憋屈的委屈在她胸腔里横冲直撞,撞的她头昏眼花,恨不得大喊大叫,拿起大棒子将这狗日的世界砸的粉碎。
她大口喘着粗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病房门开了又关上,余成悄悄地出去了。不知道是去抽烟还是干什么,周秋萍没关心。
夜晚静悄悄的,就连虫鸣声也歇了。路灯还没下班,照的窗外的棕榈树的叶子在夜风中微微颤抖,光亮的仿佛酒店门口的音乐喷泉。
周秋萍微微闭上了眼。
病房门又开了,余成手上抓着东西进来。
“给你,吃根雪糕再睡吧,说不定能舒服点。”
其实病房并不热。毕竟已经入了秋,即便是南国深圳,夜晚的温度也会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