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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成也皱起了眉毛。

他以前还觉得离婚了,那就是两不相干。结果进来他有心找人问问,才发现在大部分人眼中,两口子都有了孩子了,那就是扯了离婚证,本质上还是一家人。就算为了孩子,也该破镜重圆。

周秋萍的前夫要真找过来,保不齐就有一堆大爹大妈主动跳出来帮忙撮合。宁毁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嘛!

至于这门亲里的人是死了还是残了,一床大被盖下,都无关紧要。

余成看着她怅然的神色,没憋住:“你也别太担心,我上后勤问了,你是三产公司的人。要是有宿舍空下来,找找关系,说不定就能分到宿舍。”

理论上这事儿不行。

周秋萍不过是在三产公司挂了个名,哪个单位都不会管临时工的住宿问题。

但理论与实际永远有差距。现在的社会主流就是一切朝钱看。即便在部队里,负责挣钱补贴军费的三产公司现实地位也不低。三产公司刚好归后勤管,而安排住宿的也是后勤。尽管周秋萍是临时工,可人家挣钱的能耐大呀。他们军区的三产公司办到现在,到目前为止,最挣钱的买卖就是倒卖国库券。

优秀员工想要点生活保障,不算什么出格的要求吧。

余成帮她分析优势:“虽然到那边住宿条件大概是比不上这里,但那边托儿所,幼儿园,小学什么的都有。菜场医院也齐全。你要是不愿意出来溜达,你在里面生活一点都不是问题。门卫站岗很严格,不是里面的人根本进不去。”

就一点,因为现在农转非困难,除非周秋萍能转正,否则难以落户口。

户口落不下来,托儿所和幼儿园还好说,就是多交些钱。但到了小学中学,那就不容易了。

周秋萍如释重负:“上小学还有几年,那时候深圳的房估计没问题了。就在深圳上小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