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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们刁钻,愣是打人不上脸,只朝身上招呼。除非周良彬大冬天的光膀子穿短裤或者裸奔,否则外人压根看不到他的伤。

周秋萍进屋时,本跃跃欲试地想补上两脚,愣是没找到下脚的机会,只能恨恨地骂了句:“出族,今天就让他出族!以后都跟我们周家没半点关系。”

得亏今天她把大大爹他们请过来了,正好省得她多费趟嘴。

周良彬过继来周家时已经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压根就不存在什么收养关系,在法律上双方毫无牵扯。

不过农村有农村的社会通则,过继进了祠堂,宗族里就承认这事。

周秋萍实在恶心坏了这王八羔子,她今天就是要一绝永患。

大大爹也赞同:“赶早不赶晚,今儿就把这事了结掉。我们下河村周家从来没出过这种事,当舅舅的还想卖了外甥女儿。呸!你也配!”

周良彬直觉不妙,拼命地挣扎。

可不管是余成还是周伟,那都是有一把力气的青壮年,跟他这个常年在女人身上使力气的主不可同日而语。

无论他如何丑态百出,他都逃不出左右两座大山的镇压。

今天周伟开着拖拉机来的县城,回去大家刚好坐拖拉机。

周秋萍他们出门是头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连大大爹都赚了件男士的长棉衣和羊毛围巾。

可周良彬和他儿子惨了,大冬天的坐在拖拉机车厢里,风呼呼地吹。周良彬又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主,出门在外永远朝着风流倜傥的方向捯饬,身上衣服压根不保暖。立冬过后的冷风一吹,简直能把吹上西天。

周小宝嚎啕大哭,想在拖拉机上撒泼打滚,叫大大爹一把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