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陈阿姨点点头,不和不相干的人撕扯:“行,我知道了。我不让你为难。”
陈阿姨看她转身就要进去收拾东西,瞬间懵了。
不对呀,她看周秋萍也不是面瓜,怎么会这么好讲话?
她下意识喊了一声:“秋萍?”
周秋萍挑挑眉毛:“陈阿姨,难不成还要我赔钱吗?”
陈阿姨慌忙摆手,把她往边上拉:“秋萍,这个事也不是没转还的余地。”
她搓搓手,压低声音道,“我不讲你也有数吧,你这是得罪人了。”
周秋萍点头,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还麻烦你走这一趟。”
陈阿姨叹气,朝她挤眼睛:“哎呀,秋萍,我真当你是自家人才说这话的啊。你又何必跟人硬碰硬呢?头又不是铁做的。你听姐姐我一句劝,不用这么犟脖子。赵家想要啥?你心里有数。你别恼,听姐姐把话说完。青青才多点大,国家提倡晚婚晚育,等她结婚的时候,起码要20年后了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20年里你又不怕。等20年以后,谁听谁的话还说不定呢。你呀,就是转不过弯来。你好好想想看,这一点损失都没有的事,反而是送上门来的机会。赵家认了你这门亲,肯定要给你撑腰的。以后你在宁安做生意,谁敢打你主意呀?”
陈阿姨说着说着,自己都意动了。
多少人想攀上领导,找不到门路。现成的阳关大道摆在这个个体户面前,她居然不晓得伸手抓住,还闹得这么鸡飞狗跳的。
周秋萍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巴,感觉旧社会的老鸨拐骗良家妇女出来卖也不过如此了。
她想怼陈阿姨,你咋不把自己孙女儿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