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明越急越说不出话,只能跺脚,厉声警告表姐:“你别管,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你可别多事。赵家就没好东西!”
周秋萍已经走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陈阿姨:“阿姨,让我们搬走不是不可以。可我当初合同签的是一年,现在11月份,还不到三个月。按照我们合同里的约定,如果提前强行终止合同的话,得赔我一倍半的房租。钱呢?钱拿过来,我现在就搬家。”
陈阿姨看她伸出的手,吓了一跳,都忘了自己要当说客的事,下意识地拒绝:“你房租又没交给我们,问我要什么钱?你自己找房东去。”
周秋萍一本正经:“房东又没赶我出去,是你们赶我的。冤有头,债有主,我当然找你们要钱。”
陈阿姨毫不犹豫地摆手:“这你就不要想了,不可能的事。”
周秋萍也不客气:“不还我钱,我就去公安局拉横幅。只要你们来领导检查,我就过去喊冤。公安局了不起啊,专门欺负老实人。我钱掏了,合同签了,房子不让我住了,走到北京城,走进国务院我都不怕。我看你们到底给不给钱!”
陈阿姨急了:“哎,你这女同志怎么回事?哪有你这么裹精的呢?道理我都跟你讲了,你怎么敬酒不吃还要吃罚酒啊?”
她在公安局工作这么多年,头回见到这种浑不吝的。
公安可是国家机器,谁敢惹公安啊?
周秋萍皮笑肉不笑:“我不惹事,但我也不怕事。”
郑军在边上跟着帮腔:“我也头回见到,有人居然直接赶我们走了。”
他眼睛一瞪,那股杀气就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