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蒜水灌下肚子了, 红糖姜茶也喝了好几杯。村里以前的赤脚医生还拿了银针过来, 在她手上扎了两针,然后说先观察看看, 出了汗就好。
其实大家都没多紧张。大冬天的掉进河里, 起来发烧太正常不过了。只要把汗逼出来,就没什么大不了。
然而余成却紧张的不行,一会儿就过来看一眼,在边上团团转。
原先他也身上作冷鼻子塞,结果因为急的满头大汗,他反而先轻快起来了。
他身上舒坦了, 看周秋萍的样子就更加担心, 最后终于忍无可忍:“我去趟药店吧, 好歹买点药。”
村里连个卫生室都没有。他本来想开车带着去卫生院看病卫生院,结果大家都说来来回回折腾再吹冷风, 说不定秋萍的情况会更严重。他说不过大家, 只好先把药带回来。
众人觉得他小题大做。
伤风感冒需要吃什么药啊?村里人一年到头都不会吃一颗药。
但人家有车子, 说要去买药,大家总不好拦着吧。
买了药也好,万一后面烧退不下去, 好歹还有指望不是。
车子开走了,周秋萍身上裹着大棉被, 旁边还放着煤炉, 就指望着身上发汗好早点降温。
她昏昏沉沉的, 嘴巴干的要命。感觉整个人像包棉花飘在半空, 落不到实处,又像是坨泥巴趴在地上,怎么也动弹不了。
太难受了,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难受,她感觉自己在火焰山上煎熬。只恨自己不是铁扇公主,没有扇子可以扑灭熊熊烈火,好还她清凉。
周高氏又给她喂了回糖盐水,然后拼命地搓她的脚板心。这是老辈人的说法,只要脚板心热乎了,高烧就能退下去,身体里的寒气也会被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