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后勤见状,又赶紧喊食堂去下一锅饺子。
两人出了活动室,往前走到楼梯口时,卢振军才扭头皱眉瞪余成:“你想干啥啊?你小子到底想干啥?”
大过年的不回家也就算了,反正当兵的三年五载不进家门也不是多稀罕的事。
他跑去周秋萍家算咋回事?想干啥?
余成羞愧难当,都不敢抬头看自己领导,支支吾吾道:“我,我开车送她们来着。准备走的时候,秋萍掉水里了,她家老的老小的小,一个能搭手的都没有,我就留下来照应了。结果她吃了药也不见好,我们怕在乡下拖出事来,我就又带她来医院了。”
这话听着在理,十分符合军民鱼水情,标准的学习雷锋好榜样。
但卢振军是傻的吗?这话能糊弄谁都糊弄不了他!
他浓眉一拧,冷笑出声:“好你小子,会春秋笔法了啊?能耐的你。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我告诉你,一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人家女同志虽然不能再生孩子了,但人家有重组家庭获得家庭幸福的权利。人家年纪轻轻,好人才好能力,工作一把好手,半点不比谁差。你想耽误人家的年华,我看你是欠操练!”
余成心中跟打翻了黄连水似的,苦味从心头弥漫到舌尖,连笑容都透着苦涩:“我没想干嘛,我心里有数。秋萍同志也在暗示我要注意分寸。我就是吧,就是想能搭把手的时候就伸伸手。反正,反正她开过年就要去深圳了。”
卢振军知道这事,但现在从余成嘴里说出来,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是要留在深圳?”
“嗯,她说青青和星星要上学了,没户口不方便。其实我知道这是借口,起码在咱们这儿,安排两个孩子上学不是问题。她是三产公司的人。”
卢振军皱眉:“那她工作怎么办?还有好多事等她张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