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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道,“我也想为所欲为呀,想干啥就干啥。但挣钱不就这样吗?天底下哪有轻松好挣钱又一点气不受的好事呢?比起被人指着鼻子骂,这又算得了什么?”

周高氏憋屈死了:“那我们还要被人当叫花子?”

周秋萍认真地看着母亲:“这真不算什么。1978年,咱们国家领导人出访日本,对日本商人说,请松下老先生和在座诸位帮忙。为了咱们国家早日实现现代化,为了国家的强大,一个大国的领导都能忍辱负重,放下一切。我又算什么呢?对,我们现在去深圳发展,不管干点啥都不至于饿死。可要想腰缠万贯,就要花更多的时间,吃更多的亏。何必呢?我为什么不选择更快的路?”

就好像我们国家,即便不打开国门,就闷头自己搞建设,也一样能够慢慢发展。

但世界不等人啊,你在踽踽前行时,人家已经迈开步子跑了。

作为重生者,她又能享受多久的红利呢?能借势为什么不借势?在这里受气,去了深圳她就能笑傲群雄吗?人生地不熟的,她要受的窝囊气只会更多。说不定有命挣钱没命花,没背景的人手上钱多也风险大。偏偏她们一家又是女的,单身富婆,是抢匪心目中上好的肥肉。

跟这些比起来,些许憋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难道因为她认识卢振军,和对方有交情,所以来自他家人的气,她就分外受不得吗?

没必要,大家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周秋萍安慰阿妈:“咱们又不跟他们住在一块儿,平常不凑上去,800年都没交集。再说了,衣锦还乡的乐趣不就让人好好看看我们过得有多风光嘛。行吧,这事我跟你说,就是让你别多想。留在省城,你也能继续干你的事业。咱们都好好挣钱。到时候,咱买大别墅搬出去,买小轿车,请司机请保镖,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