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晓斌则深以为然,钱多了的确心理压力大。当初他们押运现金去东北买国库券的时候,真是连眼睛都不敢闭,太折磨人了。
周高氏则秉承财不外露原则,晓得她们一家女的要格外小心,所以干脆默认就是百万富翁。
她在心中骄傲地想,才一百万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我们家秋萍可挣了好几千万。
哼!让你们过了河就拆桥,以后没你们拖后腿,我们秋萍只会挣更多的钱。
女医生抿了下嘴巴,劝周秋萍不要太冲动:“同志,你也是凭勤劳和智慧致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可以自己花。”
“没事。”周秋萍满不在乎道,“我一个月房租五块钱,我跟家人每天都吃大院的食堂,孩子有托儿所,我们家能花多少钱呢。再说我也没觉得自己给国家给社会做多少贡献了。那个,钱这东西,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才有意义。”
她如此高风亮节,搞得车上的人集体接不下话了。只有周高氏这个当妈的尽心尽责地当好捧哏。
一路上,大家就光听这母女俩说话了。
这回车子停在了另一家以血液科著称的医院,女医生在前面领路,感觉自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不踏实。
待见到丈夫,她张开嘴都不知道该怎样说这事的来龙去脉了。
还是周秋萍自己能说会道,将事情始末重复一遍。核心思想就是被假洋鬼子的丑态和恶言气到了,所以千金难买姐高兴,姐要支持国家医学发展,姐要捐出百万身家。
“一百万够吗?不够的话,需要多少钱?我来想办法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