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临时工,食堂没有明确的服务员,就是勤杂工,名义上她还是个头儿呢,一个月也拿不到50块。
周秋萍打击她:“你以为谁跪人家都受着啊。站着把钱堂堂正正挣了才是真能耐。”
林师傅摇头,心灰意冷:“这我可不成,老黄瓜刷漆也装不出这个嫩。人家跟青葱似的,我们都是老白菜帮子了。”
周秋萍无所谓:“你们要不行,那就只好从外面请人了。朝肯德基看齐,一个月开260的工资。”
林师傅手上的炸鸡瞬间就不香了,她急了:“说好了不能赶我们走的。”
合着今天这顿是鸿门宴啊,在这儿等着她呢。
张国富拉下脸来:“怎么,干不了活还横上了,有能耐你让纺织厂养着你啊?”
林师傅眼睛红了,一副快要哭的模样:“你们不能这样,原先不是这么说的。”
周秋萍打圆场:“没人说叫你们走啊,服务员的活干不了,保洁打杂这些事你们不能干吗?看看人家,就没闲着发呆的,擦桌子擦地就没停下过。以前你们也没干过服务的事,我不敢指望。就是大家都过来长长见识,既然要开餐饮店,那就不能是老食堂的做派。”
林师傅这才放下心来,可算能继续吃炸鸡块了。
小孙笑道:“林师傅,你可别以为这事儿简单啊。他们有白手套检查的。检查的人就戴着一双白手套,在各个角落里面伸手摸,只要手套变黑了,那就要扣分。所以这店里就没闲人,只要手上没事,大家都会随手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