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一宿没睡,到处当救火队员控制局势,因为一把手去军区开会了,二把手在组织军事演习,班子各有各的事儿,反而是他这个班子成员里的小字辈最方便组织行动。他不出面谁出面?
到天亮了,他也不能消停。先是电话会议,然后去省里开会,大会开完开小会,一直到刚才他才能坐下来吃口饭。
结果警卫员一汇报,他都要炸了。他真是要骂娘了,一个个的,就不能消停点吗?帮不上忙还惹事儿。
可这些话他不能对周高氏说呀,他只能跟老太太道歉,为家属道歉。
周秋萍拍了拍阿妈的肩膀,示意自己有正经事要说,才拿回话筒。
“那个卢老师啊,你们家的家务事我就不说什么了,我也不了解情况。只一句话,对孩子好点,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废物之类的话。谁都没资格说这话。生病了,最难受的是孩子,体谅点他吧。”
卢振军身心俱疲:“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孩子。”
周秋萍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干脆说公事:“今天我在李工那儿,程厂长也跟我开了会,传达上级的指示精神。我有个想法,现在大家情绪都很激动,如果硬碰硬的话,很容易引起强烈的反弹。毕竟今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不如这样吧,全市各行各业都搞个卡拉ok大赛,最后来个总决赛。最终优胜者可以获得录磁带的机会。我这边还在陆续买歌,正寻找合适的歌手呢。”
卢振军赶紧表态:“这不是你的责任,你不是已经在搞校园歌手大赛,选拔青年歌手吗?不用把买的歌让出来。”
周秋萍笑了,开门见山道:“我又不是白出钱出力,办卡拉ok大赛,各个厂子难道不买卡拉ok设备吗?我就是搞推销呢,我可是给车间投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