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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在旁边突然间冒了一句:“我听说女工中的性压抑问题也很严重。”

那些玩具厂、纺织厂、服装厂之类的工厂,基本上都是女工,严重的性别失衡让压抑的性无从发泄,□□的问题日益突出。只不过,它们被认为是羞于启齿的,很少会有人提及。

周秋萍点头:“这我也看到了一点资料,他们的女同学专门做过相关访谈,确实挺严重的。我倒是觉得,如果不是条件限制,性玩具应该有市场。随着越来越多农民工进城,性压抑的问题会越来越严重。”

但三人讨论一番之后,又发现性玩具暂时还没有市场。

很简单,因为住宿条件的限制。

以农民工为主体的临时工们住的都是集体宿舍,不仅条件简陋,而且毫无隐私可言。

性这种东西的魅力就在于它的神秘性和隐蔽性。在众目睽睽下,你要如何使用性玩具来满足自己的身心需要?光是别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活活淹死你。你光流言蜚语,就足够压垮你生而为人的自尊。

想要让性玩具有市场,首先得解决住房问题。即便不是自购独立住房,起码也得有单独的租房,不然一切都白搭。

可等到住房条件满足之后,夫妻长期分居的问题也能相应得到解决,性玩具似乎又丧失了市场。

周秋萍笑道:“也许到那个时候,大家的想法又不一样,以让自己更快乐为目标呢。”

但距离那一天,还有10多年的时间要走。

不,也许更长。只有等到网购有市场,购买性玩具有更强的隐蔽性之后,顾客才敢大胆地用它们。

毕竟等到21世纪都走完1/5,社会对女性的性偏见也没少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