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教育,让他难以坦然自己从官兵变成匪。
说话的时候,他侧过了身子,目光灼灼盯着周秋萍。
人的视线应当没有温度,甚至不存在实质。
可这一瞬间,周秋萍感觉自己被烫到了,被他的目光烫到了。
神差鬼使间,她伸出了手,轻轻抚摸他的面庞。
这个动作按下了某个隐秘的开关,等到她的意识再度归位的时候,她的上衣已经消失了,一阵冰凉又一阵火热。
夜色是最好的迷幻剂,让人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她一时间迷糊觉得自己还在昨夜,因为聊了性玩具的话题,所以一夜绮梦。一时间又清楚明白不是梦境,因为性玩具没有如此真实的体温。
随着人影的起伏,那凉的凉,烫的烫,倒像是电路连通了,火花啪啪四溅。
窗外的风雨更大,酒店仿佛成了飘摇的孤岛,不由得叫漂泊的人紧紧相依。
她想到了那首诗:下雨天,留客天,留不?留。
那就留吧。
这一夜到底什么时候来的电,周秋萍一无所知,直到窗外响起鸟鸣声,她才恍惚意识到好像天亮了。
她睁开眼,看见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果然已经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