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是赚了钱,可她也没给别人少发工钱。
一屋子的军嫂都懵了。按照电视上的说法,她们是被剥削者。可她们是干活以后才开始挣钱的,在自家的腰杆也挺直了。
如果没有“剥削”,她们还得天天围着锅台转,要看男人和婆家的脸色过日子。
有个嫂子小声冒了句:“该不是又要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了吧?”
其实春夏之交发生的事,跟1966年也挺像的。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陷入惶恐之中。
周秋萍却不怕。
即便她被带进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板凳的屋子,她也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
那位中校站在桌子前,示意她坐下,然后开门见山:“秋萍同志,请你如实回答我们的提问。”
周秋萍点头:“当然,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回答。”
“那么,现在请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你认不认识丁妍?”
周秋萍点头:“认识。”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就是认识的关系,不算熟,总共见过的次数应该不到10次。”
报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周秋萍也觉得不可思议。大家其实都住在一块,理论上来讲属于低头不见抬头见。况且她之前的工作还经常要跟卢振军汇报。
但她和丁妍真的不熟,甚至可以说毫无私交。除了她曾经想把她现在的男人——那位李老师,非要推销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