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面上无光。
周秋萍点头答应:“好的,我一定打电话。有劳您费心了。”
车上的两位厂长都苦笑:“费什么心啊?你这就是倒霉催的。别放在心上,这不算什么。你年轻,没经历过。你要是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根本不把它当回事了。”
他们那会儿,那才叫真刀真枪,冤死了都没地方喊委屈去。
车子一路往前开,周秋萍奇怪:“这是往哪去呀?我得先回家换件衣服洗个澡,不然现在去录节目会把人直接给熏死了。”
“搬家了。”程厂长解释,“你阿妈带着两个孩子搬出去了。说换个风水,以后不招厄运。”
周秋萍点点头:“也该搬了,我不是贸易公司的人,我不好占部队的便宜。”
程厂长在心中叹气。
有些人小鸡肚肠,无容人之雅量,以后后悔的日子在后面呢。
不过也许他们不会后悔,因为吃亏的永远是公家。
汽车一路往前开,余成忍不住问了句:“这是去哪儿?”
周秋萍轻描淡写:“买了套小房子,本来准备开新店的。现在先凑合着住吧。”
车子到了地方。
被服厂厂长第一个叹气:“你这叫小房子,我们住的叫什么,老鼠洞还是鸽子笼?”
多敞亮的地方呀,前面二层小楼加在一起也有100多个平方,后面院子真宽阔,已经开辟出一小块菜地,不过应该是刚撒了种子,还不见绿意。
沿着院墙的三间瓦房宽大又敞亮,这住在里面呀,啥都不干,晒晒太阳也快活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