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萍无所谓,只叮嘱她:“这段时间不要接受任何人的采访,多说多错知道吗?一旦被人抓到话柄,咬文嚼字,那就麻烦了。”
解茜如同惊弓之鸟,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周经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周秋萍打断了她的痴心妄想:“你以为独立求生是件很简单的事吗?”
她理解这个姑娘想要摆脱家庭的心,但说实在的,密不透风的城堡未尝不是温室。在强势父母教育下长大的孩子往往缺乏主见,未能在成长过程中培养起独立生活的能力。
他们想要走出来,只能自己努力。就好像鲁迅说娜拉出走以后,如果不具备养活自己的能力,那很大概率只能堕落。
她刚挂了电话机,就有电话打进来,是彭阳:“周经理,我查到了,的确很奇怪。按照常规,今天在夜总会发生斗殴,一方被打到医院切了脾脏,再怎么说那边都应该起码拘留几天。结果有人打了招呼,那饺子当晚就被放走了。”
“查清楚那人的底细了吗?”
彭阳有朋友在公安局,查起事情来自然方便:“是个小衙内,贾家的人。他大伯是副市长,家里基本上都是当官的,要么就是银行这些好单位。”
周秋萍哼了一声,的确是位衙内啊。
那又怎样?副市长而已,真当自己能一手遮天吗?
她眯了眯眼睛,终于敢肯定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了。贾家的那位大少爷当初盘的店开的芳芳鸡,现在可是被自己拿下来准备开火锅店了。
少爷占人家便宜没关系,那是对贱民的恩赐,被人占了便宜,不管是凑巧还是存心,他都要暴跳如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