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振军突然间开口:“秋萍,你被人推下水了?”
周秋萍愣了下:“啊?”
“就是去年过年你发高烧住院的那回。”卢振军慢条斯理道,“我听说你是被人推下河的。”
周秋萍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冒出来了。
别看卢振军正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上的烟,直觉告诉她,她正不动声色地观察自己所有的反应,包括肌肉是否紧绷了。
据说在专业人士面前,没经受过训练的人,不管怎样掩饰,都无法隐藏自己最真实的反应。
周秋萍估计自己也差不多,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轻描淡写道:“哦,你说那个呀,其实我也不知道。”
她微微皱眉,像是陷入回忆当中,“当时我掉下去的时候的确莫名其妙,我感觉我站的挺稳的呀,怎么就一下子滑了呢。但我确实也没看到人,就感觉有什么拽着我。我当时以为是水猴子,吓都吓死了。但后来有个贼撬了我房间的窗户过来偷钱,被送到派出所的时候,又说是冯家的那个女的,也就是我以前那个婆婆把我给推下去。我当时以为他胡说八道,但后来病好了,我再细想这事儿,还觉得真有这可能。那个死老太婆恶毒着呢,什么坏事都能做出来。”
卢振军抬起眼睛看她:“那你怎么没追究啊?”
“这怎么追究?”周秋萍摇头,“他们家就跟臭狗屎一样,我只想离得越远越好。再说当时我准备搬到深圳去住,反正以后也不搭界了,我也懒得再折腾。”
卢振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