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萍忙完了公事又关心股票的事,好吧,其实这已经公私混杂了。从她将钱注入公司起,它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私事。
彭阳没炒过股,也搞不清楚股票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他只觉得昏头涨脑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张小小的纸片咋还能一天一个价,谁都说不清楚到底什么价呢。
但他有种朴素的直觉,就觉得深圳有那么多有钱人吗?两亿六千万的股票已经出手了啊,意味着大家掏出了两亿六千万的真金白银接住了这些股票。
他感觉头晕,两亿六千万是什么概念?听说深圳现在的第一高楼国贸大厦地是政府免费给的,建筑费用总共就花了一亿块啊。
两亿六千万岂不是要盖两栋半那样的高楼?
当时一亿多的建筑费是全国38个省市单位筹集的啊。
彭阳心慌,给周秋萍打电话的时候提到自己的担忧:“你说这玩意儿会不会像前年的抢购一样。抢的时候大家豁出老命去抢,不管是啥都抢,感觉抢到了就是赚到了。等回过神来,觉得东西砸手里了,都不肯买了怎么办?那商店里面进了那么多货,根本卖不出去。”
周秋萍听得更心慌:“你也觉得市场饱和了,到处都是股票?”
彭阳下意识地想抓脑袋。他也说不上来,他最大的感受就是一开始他过来抛售股票的时候,所有人都围着他,甚至有尼姑往他方向冲,吓得他够呛。
现在不知道是因为大家都晓得他卖的多,就算排队也能买到,还是东西多了就不稀奇了,反正已经没人跟围观动物园似的,把他围得水泄不通了。
周秋萍在心中一叠声地念佛,不停地告诫自己,就是马上要跌也别怕。你投进去2,000多万,赚了两个多亿,你有啥好不满意的?你已经赚的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