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年,家家户户都把大米白面当成宝贝的时候。她就琢磨了怎么才能让宝贝更加宝贝。
后来情况好转,起码吃白面不是糟蹋了, 她就愈发在这方面用心,积攒了一肚子提不上嘴最多只能跟邻居家的老太太叨叨两句的经验。
用她男人, 不是那条老狗的话来说, 你还教人怎么做面条?好能耐!人家大饭店的大师傅是不是要过来拜你为师啊?
呸!狗东西, 想起来就烦, 怎么不早点死了干净。
毛素珍一时间走了神,不由得心烦意乱。就连周秋萍追问她:“揉面怎么说?”,她开口说话都带着烦躁。
“是揉面,面能不能做好,有没有筋道?压面和切面都无所谓,很好弄,那种菜场上的面条机都能弄。关键在揉面,揉不到劲面不好吃,面软了也不好吃,没有劲道。但凡面饧好了,那出来的面条都好吃。”
周秋萍竖起大拇指,诚心实意地夸奖:“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还是你厉害。我还以为自己算会做吃的了,比你真是差远了。”
自从开始通过做饭获取报酬之后,毛素珍没少得到夸奖。
真有意思,免费的东西没人稀罕。收钱了,反而就有价值了。
但周秋萍这么夸她,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这算啥呀,做多了就有数了。”
周秋萍正色道:“你这有数就是你成功的关键。说实在的,你就是专门卖面条也能卖出出路来。面条方便快捷,适合现在都市人的生活模式。”
毛素珍却摇头:“匈牙利人不拿面条待客的,觉得寒酸,不合适。他们把面条下在鱼汤里,像咱们的面片一样,不专门拿出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