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萍猛然扭过头,看着那群还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人,半晌才冒出一句:“合着是西特乐救了我们的命?”
我的个亲娘哎,这究竟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
她听到了也感觉是被雷劈呀。
车子往前开了一大截,余成才看着庞老板开口:“没想到你居然也会维护领袖。”
他们这些官倒,就是享受特权最厉害的这波人,反而对国家没有一句好话。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说的就是他们。
庞老板没好气:“谁说我维护他了?老子本来应该是堂堂正正的大学生的!老子的人生全被耽误了。”
小陆没好气:“那你刚才冲啥冲?”
“老子是受不了这个羞辱。西特乐算个球,那个姓金的又算个什么鸟东西?凭什么跟他摆在一起?思大林也就算了。要是就他两个人,随便说啥我都不在乎。我不能让其他人拉低了档次。”庞老板唾沫横飞,“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然而原则也坚持不了,街上墙面贴了这种海报的多了是。他们开车经过时就看到了好几张。
可这回大家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宁可装鹌鹑,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周秋萍干脆跟庞老板闲聊:“你的俄语还挺好的啊。”
庞老板牛气轰轰:“我们家我哥我姐都在苏联上过学,我小时候还想着要到苏联来留学呢。结果眼睛一眨,中苏就断交。学了也就学了。”
闲聊的功夫,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前。三层高的小楼,是那种典型的乡村别墅风格。在冰冷的乌克兰的冬天,暗红色的砖墙就像熄灭的火光,反而让人觉得凄凉。
庞老板招呼大家下车:“将就着,先暂时在这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