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牵着沈随遇的手,蒋淮安的笑意蔓延至眼底,注视着他的眼神也温柔地能够溢出水来,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插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
听沈随遇一点一滴的,把自己对父母的怀念都告诉他。
他们这么十指相扣着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沈父沈母的墓是在墓园最靠近角落的位置,被打扫的很干净,墓碑上头摆了一束百合花,花朵还没枯萎,显然是近几天放的。
沈随遇能够猜出来,这是沈江放的,他来过了。
蹲-下-身,沈随遇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摆好,又在杯子里倒上了两杯酒,最后他自己席地坐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像是聊家常一样的,跟他们说起了话。
沈随遇把这一年来,他做的所有事情都跟沈父沈母说了一遍。
他在做这些的时候,蒋淮安就在一旁看着,并没有去打扰他。
就这么一直说着,最后,沈随遇把目光放到了从始至终都站在旁边温柔注视着自己的人,朝他伸出了手。
蒋淮安微笑着,把手放了上去。
沈随遇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跟他肩站在一起,“爸爸,妈妈,我今天还带了一个人来看你们,就是站在我身边的这个人,他叫蒋淮安,是我爱人,我知道你们也会同意的,是不是……”
回答他的,是一阵微风轻拂过他的脸庞,很轻,很温柔,就像是母亲的手一样。
他们回到沈江家里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