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哥哥不太高兴,她咬牙举手:“妹妹要是撒谎就让大灰狼吃掉手指。”

软软的手指,上面粘着湿乎乎的眼泪,可她愿意拿它喂大灰狼,做证明!

“妹妹几岁了?”顾法典说着,轻轻揭起孩子的衣领,只一眼,怒不可遏。

她肩膀上是一条条细痕纵横交错,还有好多青青紫紫的淤伤。

那是被人用细条抽过,还掐过的,不止一次,因为伤痕深浅不一,新旧不一。

半夏掰手指:“奶奶说半夏已经过了五个生日啦,妈妈我四岁!”

顾法典听罢回头:“祁凯,马同,金帅,你们过来。”

“法大,咱要去还孩子?”小弟们问。

“马同,你骑车去趟公安分局,记得要找赵霞赵公安,一定要她出警,她要不出,你就说顾法典杀人了,叫她务必来。祁凯金帅你们去找一下沈四宝的儿子,看他有没有挨过打,我带这小女孩去趟卫生所。”顾法典说。

望着他的背影,祁凯觉得很怪:“法大这是真拿小女孩当妹妹了?”

马同说:“怪事,他平常见了小女孩都会绕道走的!”

“他对他原来那个妹可没这么温柔过。”说这话的叫金帅,金副厂长的儿子,他也是顾法典穿开裆裤时的发小,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总之,大家都觉得顾法典不正常,大大的不正常!

……

秦秀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也不见半夏回来,眼看就要中午了,她心乱如麻,想了想,回家取了卷毛线,走到花园边,坐趁凉衲鞋底的老太太们中间了。

毛线往大腿上一挎,边绕着线团,她叹气再摇头:“唉!”

紧接着泪如雨落,她哭的简直跟花园里被太阳晒蔫巴的刺梅花一样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