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从桌上抓起钥匙,递给儿子,并说:“爸爸搬家了,目前住在咱老房子隔壁那个单元,3楼左户,冰箱里有你小姑拿来的熟食,记得做饭吃。”

男孩拿起钥匙,转身就走,女孩却慢两步,挥手说:“爸爸再见。”

目送俩孩子出了门,顾谨又抓起了桌上的电话:“达队,帮我个忙,让慈心卫生院给你送一份沈四宝,秦秀,以及他女儿的血型表,中午一起带过来,咱们在我办公室碰头。”

达队说:“没问题。”又问:“又是慈心?您是为了给咱现在盯的案子找证据吗?”

“不不,是另一桩案了,跟我儿子有关,你来了咱们细说。”顾谨说。

“小意思。”达队笑着说:“就法典以后惹出啥乱子,你随便打声招呼就行。”

在各种大型公诉案件,以及恶性刑事案件上,顾教授无偿帮了局里很大的忙。

人要记恩,达队这话旨在感谢。

但顾谨却说:‘达队,即使我犯了法,该抓就得抓,更何况我儿子。不过你放心,我家法典虽然顽皮了点,但他有原则,有底线,不会闹到公安局的。”

达队附合说:“是是是,虎父无犬子嘛。”

可他心里说,顾教授应该不知道他儿子在外面的名声吧。

海东分局的民警们一致认为,再过十年,顾法典会是海东区排行第一的陈浩男呢。

……

挂了电话,顾谨陷入了沉思中。

先考虑一点,假设法典说的全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