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法典此时最关注的是妹妹,所以他跑去找妹妹了,刚确定半夏无事,就听有人在喊:“天啦,这该不会是林珺的药品专利吧?”
一个人正在甩着一张纸,边甩边叫:“这是咱们厂乳腺散淤丸的,精确到毫克的配方,我记得当初厂里从林珺那儿买药方,花了上百万呢。”
药方专利,用古话说,那叫秘方,也是一个大厂耐以生存的基石。
这东西一旦被公开,被翻印,慈心药厂还拿什么跟别的药厂竞争?
顾法典忙跑了过去:“叔叔,快把它给我,这个不可以看的。”
那是他妈妈花了十几年研究出来的心血,是为了给妍妍治病才卖掉的。
不怪爸爸说重要,却原来文件袋那么重要,装的是她妈的心血。
那人倒也识相,连纸带文件袋一起给了顾法典:“我可一个字都没看。”
虽然这只是复印件,可捧在怀里,顾法典就好像在失去妈妈四年后,重新拥抱到了妈妈一样。他扑向小卖铺,去给爸爸打电话了。
……
等顾谨赶来时,药品专利是安全的,毛哥已经被便衣控制住了,秦老娘也被便衣安排在一张椅子上坐着。这会围观的人七嘴八舌,正在聊药品专利的来路。
按理,这东西应该是锁在书记办公室的保险柜里的。
得有书记的许可才能动它,闲人更不能翻阅,盗版,复印是要判刑的。
秦老娘一卖劳保的老太太,怎么会有它的复印件?
“林珺卖给慈心,差不多拿了二百万,现在更值价了吧?”有人说。
还有人说:“那当然,卖这东西,等于吃里扒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