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种突发情况,沈四宝也不知该做何解。

他硬着头皮说:“马书记,我明天就能拿到钥匙的,怎么可能去偷东西,但是您的钥匙是不是给过库管,库管从你那儿拿的?”

库管就是秦秀,而她从库房往外倒东西,这事马书记知道,但因为是自己的女儿,而且拿到好处他也有份,所以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一念,他也认为这也是种可能。

“秦秀太不像话了。”为了撇清关系,他说:“这事必须严醒。”

春老娘现在是惊弓之鸟,一看马书记偏着沈四宝,愈发相信顾谨说的是真的了,一急就往外捅丑事了:“老马你啥意思,当初你下乡时,瞒着已婚的事实跟我睡觉,生了孩子又不认账,现在跟着外人,也不信我闺女了?”

一任书记干到底,眼看退居二线,从明天起就能做慈心的太上皇,却被个老太太当众扒脸,马书记受不了,勃然大怒:“这个老太婆,你胡扯什么呢?”

又对公安说:“我不知道她犯了什么事,但只要危及慈心厂的安全,该抓抓该判判,不要容情 。”边说,他还在边向秦老娘使眼色。

要平常,秦老娘会明白,会听,会忍气吞气。

可刚才毛哥和公安那场大战吓破老太太的胆了,她怕被公安抓,更怕被混混捅,她已经是惊弓之鸟了,此时得不到马书记的庇护,干脆就开始耍泼:“马光明,你个臭不要脸的,当初扒裤子强奸我我都没告发你,你现在还敢害我?”

马书记都快挤成斗鸡眼了,可这老太太全然不接他的茬不说,还拆台?

他怒道:“公安同志,赶紧把她带走,专利的事报到公安局,让公安严判,狠判,以制治这种盗窃厂里公物的不正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