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小民和小宪也都长大了,大到有了自己的思想,主见了。
林珺面对着他们,特别无力,因为他们已经不会跟她沟通了。
更多的时候都是说教,笑话她是个老古董。
法典是她仨儿子里最顽皮的一个,小时候总喜欢把花园里的向日葵脑袋全薅了,抱回家,还全插在阳台上,向大家展示他的犯罪证据。
对了,他还总爱坐在窗户上,有人路过就往人头顶吐口水。
他不及俩大会读书,但性子机灵,还特别顽皮。
嗅嗅脑袋,他一股汗臭。
林珺翻身起床,蹑手蹑脚,刚打开卧室,沙发上的顾谨站了起来:“你醒了?”
四年没见了,甚至没通过电话,但毕竟从十几岁开始谈恋爱,相处了二十多年,他们吵过,打过,闹过,但也特别清楚彼此的脾气,作息习惯。
“我要吃东西,再给我冲杯咖啡,要黑咖啡,烫一点。”林珺说着,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幸好昨天及时买了黑咖啡,顾谨烧上水,又从冰箱拿出面包晾着,等面包回温时起锅煎了俩鸡蛋和一根火腿肠,这时才用滚水冲咖啡,端给了林珺。
林珺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分明咖啡特别烫,可她仿佛感觉不到烫似的。
“赵霞把电话打到我邻居那儿,说我女儿还活着,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原原本本讲给我听。”她说。
因为一个月前殴打过邻居,她其实是在疗养院被监禁着的,晚上睡觉都要带电子锁,林珉也没去过医院,但赵霞还有另一个华人邻居的电话,那个邻居来疗养院说了以后,林珺说服了一帮精神病友,上演了一场飞越疯人院,回家拿护照,回的国。
顾谨先说:“这事跟沈四宝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