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典嘟了下嘴巴,因为爸爸对他怎么样无所谓,可他四年没去看过妈妈,孩子心里也觉得这是爸爸的不对,明明妈妈在国外那么惨,还被关疯人院呢。

林珺却笑的很坦然:“顾谨要真愿意借钱给我,我当然要收,因为那钱本来就是我卖专利得来的,我当初分给他,只是为了追求男女平等,不想占他便宜!”

高岗觉得很可笑,他说:“林珺,男女不可能平等的,就在床上,女人永远……”是被压着的那个,既被男人压在身下,还谈什么平等?

他其实就是个流氓,要不是趁上76复招,高考录取分数线放在地板下面,他哪能考得上?

张嘴闭嘴,洗不掉的流氓气。

但后半截话还没说出来,顾谨哑沉的眸子扫了过来,暗声:“高岗,闭嘴。”

林珺站了起来:“你们吃饭,我出去一下。”

高岗也想起身,但顾谨一把摁住了他。

顾谨这人,平常看着弱书生一个,可要横起来,高岗领教过,他会拼命的,他于是只好说:“林珺,出门右转就是洗手间。”

原来妈妈是要去上厕所啊,半夏跳了起来:“妈妈,我们一起去。”

去了趟洗手间,林珺到吧台,就准备埋单了。

掏出钱,她叹了口气。

这辈子,她七岁跟着父亲林慈出诊,做临床,开药打下手,就有工资可拿,所以她连大学学费都是自己交的,饶是生了仨儿子,孩子小时候天天几个小时的国际长途,那都不是事儿。

因为她有专利,有工资,她手头从来没有缺过钱。

最近是她人生中最穷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