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就在想,为什么这俩外国人,嘴角都会抽抽呢。
leo先生傲慢到连客人都懒得送,但leo夫人却追了出来,在车前跟林珺交涉了很久,又是道歉,又是拥抱,亲吻的,非要林珺明天再来一次,给她来次针灸。
林珺其实懒得来,正在想该如何推辞对方。
但leo夫人捏了捏半夏的小脸蛋,坚定的说:“一定要来,我在房间等您。”
半夏发现这个老奶奶非但不吃人,还很温柔,于是用她仅学会的一句英文说:“okk!”
还学着小民惯用的手势,比了个耶。
她这搞的,林珺就被架上架儿了,就只好答应下来。
话说,今天来的时候,小民是踌躇满志的。
虽然他不喜欢国内,尤其是东海厂的体制,他更喜欢西方式的科研环境,可为了能让父亲因自己而感到荣耀,他加入了东海厂。
他知道西药一直在打压中医,可他一直以来,认为那将是良性的,技术上的,革新式的竞争,但直到此刻,当他陪着母亲出席宴会,当他作为这个传统东方大国的一员,面对西方资本时,才恍然大悟,与一百年前相比,西方对东方的侵略,手段更加残酷了,虽然没了硝烟,可当洋枪洋炮变成金钱和掠夺专利,它的丑陋无与伦比。
而曹桂呢,要在战时,就是妥妥的汉奸,带路党了。
初出社会的孩子,被这复杂的环境,以残酷的社会现实给打懵了。
他很难过,脑袋歪在半夏的肩头,默默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