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笑,似乎满含着嘲讽。
这时客厅里依然只有半夏,她手拍拍沙发,示意小北过去坐。
小北顶着毛糟糟的头发,睡眼惺松,于是过去,坐下了。
半夏先把红包举了起来:“谢谢你喔小北哥哥,昨天帮我把红包带回来了。”
这可是爷爷和奶奶给的,是最大的红包。
半夏记得的,是小北哥哥帮她装回兜里的,钱都在,她超开心。
而且因为他的这个举动,半夏觉得他人还不错的。
但小北心里憋着火,也有气,准备吓唬一下孩子,他就悄声说:“顾半夏,偷听别人电话是违法行为,以后再敢偷听电话,小心我没收你的钱。”
在他,只是因为计谋败露的恼羞成怒,想凶一下小女孩。
可在半夏这儿,这事了不得的,在她濒死的那个画面里,因为小北是公安,是正方,法典是犯人,所以她很迷惑,她不认为小北是坏人。
她一直试图说服他,让他相信法典和小民是好人。
就刚才给电话摁免提,她也是因为怕他会联合别的公安抓法典,采取的防范措施,小北欺负她的事,她没有告诉爸爸,也没有告诉妈妈。
甚至,他磕破了她的脑袋,怕他们发现,半夏这两天坚持戴着小帽子。
可他居然想没收她的钱?
幼儿园的老师说过,真正的公安是不会抢小孩子钱的,抢钱的只有坏人。
半夏攥着红包吸鼻子,故意说:“你不敢,因为你是个胆小鬼!”
小北也才17,中二期,被激将法一激,他有点刹不住车:“谁说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