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是个小机灵,看哥哥嘘,她自己也嘘。

所以这包厢里有人吗?

林珺刚一凑近,就听咚的一声闷响,似乎是脑袋被磕在墙上。

“操你妈的顾小北,还想上工地搬砖去,你也不想想老子是什么样的背景势力,今天你他妈要不上台,不喊一声狗汉奸,在东海市老子就能做了你。”

这就是陈天赐的声音吧?

所以是他在打顾小北?

“哥们,顾宪虽然不比咱们的党性和血性,但他真不是叛徒,不是汉奸,咱们总不能污蔑人吧,再说了,我舅今儿结婚呢,给个面子,咱就不闹了,好不好。”小北在求饶:“别……别打了。”

所以小北是个软蛋吧,连架都不会打?

“你扪心自问,想想因为他们,你在学校里被怎么打过,烟头吃过吧,蟑螂吃过吧,谁他妈罩得你,是老子,你今天居然敢背叛老子!”再一声哐的响。

终于,小北似乎硬气了点,说:“可是天赐,你这样是会毁了我的,我如果大闹婚礼,团部会认为我没有团结能力,没有凝聚力,不会选我当支书的。”

“咦,谁他妈跟你说的?”陈天赐说:“你哪来的脑子能想到这种东西的?”

小北脑袋都被撞晕了,实言:“我舅。”又说:“咱今儿就算了,我放过我吧,你曾经的大恩大德,以后我做牛做马来报,行吧?”

“不行,领袖语录记得吗,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老子今天就要你报恩,不然你休想走出这个包厢。”陈天赐说。

又是哐的一声,林珺暗猜,他应该是在拿小北的脑袋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