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还得端着点表哥的架子,小北真想稀哩哗啦,哭一场。

兄弟嘛,见面就能勾肩搭背,俩人于是勾着肩膀,回家了。

……

小民抱着半夏,一直是匀速往家走的,陈天赐跑的快了点,而小民因为要报备,填身份证号码啥的,耽搁了一点时间,等他进院时,正好碰上陈天赐。

其实陈天赐伤的并不重,小民主要针对的也不是他。

虽然他知道随着他不走,顾鸿的腰板硬了,就会跟在职的领导们提陈许两家的问题,追查他们,但他是个心理有洁癖的人,不喜欢总被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围绕,所以他现在思索的是,怎么能尽快让陈许两位老厅长相互咬起来,把自己干过的事主动抖落出来。

今天,也只是给陈天赐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打人不成反被打,陈天赐夹紧尾巴就行了,小民懒得再看见他。

但向来只有陈天赐打别人,他今天还是头一回被打,此时脑袋上顶了好几个大包,青青紫紫的,他既疼,又恨,知道小北肯定会回家,就在路灯下站着。

远远看见顾民,他恍然大悟,冷笑:“这不顾民嘛,哟,你来首都了?”

“你好,陈天赐同学,我听说你神经衰弱。”小民笑着说。

陈天赐气的要死,再看小民居然在笑,还笑的像只狐狸,哪还忍得住,他小声耳语:“今天三打一,我不是对手,你们兄弟等着,下回老子带十几个兄弟……”

正好陈厅看到孙子回来,也匆匆忙忙下楼来了。

而夜里九点回家的人多,电梯厅里还有几个人的,小民声音倒是一高:“十人以上,那叫涉h团伙,天赐你挺厉害啊,都涉h了?”

在首都,陈天赐自认自己是地头蛇,才不怕顾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