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沙发那里传来沧桑又威严的声音:“再闹就让人把你架回去!”
“……”沈谓行偏了偏头,这才看到沙发上面还坐着一位老人家,相貌与这位庾庚先生有五成相似, 大概是亲父子/祖孙吧。
得到指令的庾庚先生立刻说:“来人。”
门外保镖便立刻进来, 作势要架着老太太走。
“……”怪不得人老太太要离家出走呢!沈谓行忙拦住,“等等!就算是你妈也不能这样啊。”
“我不是他妈妈。”老太太弱弱地解释,“我是他的继奶奶。”
沈谓行:“啊?”
老太太进一步解说:“我以前在他家做保姆, 前年才和他爷爷结婚,因为些事儿很不愉快,我就搬出来了。”
沙发上的老庾不悦地说:“和外人讲这些干什么?走了。”
“你们要我搬出来的,现在又要我搬回去干什么?”老太太十分委屈, “我现在挺好的。”
沈谓行顿觉这种家庭伦理剧里面不需要自己,咳嗽一声:“我还以为是找麻烦的。那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 不好意思, 我回避。”
说着他就转身撤退,不料刚走到门口,门板突然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小沈你没事吧?!”
沈谓行捂着被擦了一下的鼻子后退,心想还好这不是整的,不然假体会炸。
来者是沈谓行的合租室友,一位奔三的郁郁不得志的注定作品要在他死后才能得到世人理解与升华的超越了时代审美观的艺术家(自称)。
因为坚持超前审美观而不被家人承认、因此流落在外的艺术家生活得十分困窘, 常常交不上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