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年被所有人这么看待了二十多年,自己都信了。
他也觉得,自己能自愈。
可游北抱住他,亲着他,哄着他的那一刻,他忽然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委屈。
陈其年第一次知道委屈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就是,有个人告诉他,他可以不是十全十美陈其年,他也可以出了事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哭了再说,还要哄,不然继续哭的那种。
而现在,他的父亲,正在这么哄着崔烈。
陈其年还以为,他父亲是天生不懂怎么哄孩子呢。
结果不是啊。
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爸爸现在这个样子,不见了彬彬有礼的疏远,而是温柔亲近到了骨子里。
他忽然不合时宜地想,当年,父亲对着崔烈他母亲,也是和对着自己的母亲的时候很不一样吧?
毕竟,母亲是个很独立也很优秀的人,很多人都说陈其年的这些优点就是遗传了她。
“小年?”
陈其年忽然回过神来,看向担心地叫自己的奶奶,下意识道:“好,小北,我们先走吧。”
说着,他就去搀扶老人家,游北也在旁边帮着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