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操操操!
江一六单方面仇视了秋芒一会儿, 见始作俑者居然又悠悠地闭上了眼睛, 手枕在脑袋底下,打了个呵欠,像是要睡觉了, 就更觉得这货脑子不正常:“你干吗?”
“好累。”秋芒低声说。
江一六心想,你他妈是该累,是个人这么折腾一晚上都该累了,妈的,这么一比, 都不好意思嫌弃陈其年作了。
哦,仔细想想,陈其年好像也没作过。
那为什么同样是给,你他妈这么作?!
江一六陷入了对团体多样性的深刻思考中。
他思考了一小会儿,说:“喂,睡这你也不怕被淹死?”
秋芒只说:“好累啊,淹死算了。”
说完赖在那,就是不起来。
江一六没办法了,左思右想,心一横,蹲下去拽着他往自己背上拉。
秋芒是真累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浑身软成没骨头,被江一六背到身上,晃晃悠悠的,还挺舒服。他努力地睁了睁眼睛,先是看见下面移动的地面,侧头,看见江一六写满了“老子想杀人抛尸”的不耐烦的脸。
秋芒想再逗一逗他,比如咬他耳朵一下,看他能不能气到当场把自己扔在地上踩,但太累了,太困了,一动也不想动,连眼皮子睁开这么一小会儿,都在拼命地打架了。
于是,秋芒趴在江一六的肩头,又睡过去了。
朦朦胧胧中,他只觉得,特别踏实。
可是江一六就很不踏实了,他站在酒店电梯门口正等着,就遇上了同样海边看流星雨回来的游北和陈其年。
江一六和陈其年默默对视,接着——
陈其年移开了目光,用“这是怎么了”的眼神,看向了他背上的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