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樱略一沉吟道:“想必是在等一个时机,毕竟贸然出手大动干戈,势必会引起朝局动荡。”
云中天嘴角一勾,笑道:“那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况且哪怕等到今日再出手,还不是一样也免不了大动干戈。无论何时动手,都会引起朝局动荡。”
“那依师哥看来,陛下等到今日才出手,是何意?”武樱问道。
“日久见人心,若不耐心多等几年,怎么会知道谁才是忠君之臣呢。这么多年,但凡对陛下不忠怀有异心之人,几乎一个不落都钻入了这张网中。”云中天道。
武樱仔细一想,不由有些不寒而栗,但并没有完全接受对方的说法,问道:“可陛下这些年来,总也会不时的陆续拔掉厉王的人,这又作何解释?”
“若非陛下表现的如此优柔寡断,那些犹豫不决想要投靠厉王之人,怎会有胆量呢。正是因为陛下一直陆陆续续的出手,并未雷厉风行的连根拔起,所以那些人才会毫无顾忌。”云中天道。
“如此也未免太处心积虑了一些。”武樱不由有些气恼,自己的父亲便是被这种假象蒙蔽了,才会听信了方敬言的游说。
“为人君者,便当未雨绸缪。”云中天的面上有着抑制不住的赞赏之意,不过武樱尚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未察觉对方的神情。
“若陛下一早便将厉王的势力连根拔起,往后那些有异心之人,说不定立时便会放弃异心,从此忠君之事。”武樱道。
云中天微微一笑,语重心长的道:“师弟,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家国之事,万万不可存了侥幸之心。若君王无狠戾之心,定难平天下。只有平了天下,才有资格谈所谓的仁政爱民。”
“你如今怎的一张口便是这许多的大道理。”武樱有些不快的道。